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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很久没做爱了。
从前安格斯活着的时候，我总是肖想着他把身下的人操得淫叫不停，热烈的欲望被短暂地制止住，才能在看到他的时候保持理智。
但现在他走了、离开了，我却觉得欲望被一分为二似的，一半热切地想追寻他，另一半完全丧失活力，对任何人都生不起性欲。
我决定回去中国。
我去了安格斯的墓前。
中国人死后和我们一样去天堂吗？如果不是的话，那我在中国死去，是不是能和安格斯去同样的地方呢？
我触上冰凉的墓碑，又马上缩回手，戴上准备好的白色手套，“抱歉，安，你有洁癖的，”就像安还活着一样，我说着就忍不住眼眶里的酸意。
我用力睁着眼睛把手套整理好，泪水滴在白色的布料上，我努力笑着看安格斯墓碑上的照片，“安抱歉啊，还是脏了一点不要嫌弃我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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